当前的位置:首页 > 印象纪实

山西历史地理研究

来源:本网原创    作者:耿跃东    发布时间:2018-03-29      点击:

图片1_副本.jpg

地名释义

 

山西四境环山,因在太行山西,故称山西。元置山西河东道,为山西得名之始,明、清为山西省(布政使司),沿革至今。

 

黄河纵贯晋陕大峡谷,因山西在黄河以东,秦汉唐宋时期,山西古地名又称河东。

 

山西是建都北京的王朝对山西地理单元的称谓;河东是建都西安的王朝对山西地理单元的称谓。狭义的河东原指运城、临汾地区,秦始皇在这一地区置河东郡。

 

华夏曙光

 

以运城、临汾盆地为核心的河东地区是中华文明的摇篮。上古时期的尧、舜、禹均活动在河东地区。尧都平阳即今天的临汾市尧都区,舜都蒲坂即今天的运城市永济市,禹都安邑即今天的运城市夏县。

 

河东地区是最早的“中国”。华夏先民从这里出发,西向融合羌人,东向融合莱、夷,南向融合苗、蛮,北向融合戎、狄。

 

夏是中华文明的启蒙时期。此时期,华夏诸族南向发展了商汤文化为代表的农耕文明,北向一支夏人一路迁徙,与草原居民结合发展成为强大的匈奴民族。

 

行政区划的形成及历史地理特征

 

山西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发祥地,因此简称“晋”。

 

晋国经过一系列战争和外交行为,“统一”了“河东”地区,控制了“上党”地区(还有晋国控制下的戎狄部落),以此为核心,向南越过黄河与楚争霸,向东翻越太行山占有河北西部,向北蚕食戎狄,渐次进至太原和忻定盆地。进入战国时期,晋国分裂为赵、韩、魏三国。三国各向周边扩张土地:魏国跨过黄河开发陕西的榆林、延安地区;赵国越过恒山山脉击败匈奴,占领阴山以南、雁门关以北地区。至此,山西行政地理全境为华夏族控制。

 

西汉武帝时期,山西大部分地区划为并州刺史部(刺史部是监察区,没有行政管理职能),山西出现了省级行政区划的雏形。东汉灵帝末年,在门阀世族的推动下,推行州、郡、县三级行政体制,山西大部并内蒙阴山以南地区(大体上包括今天内蒙的乌兰察布、呼和浩特、包头、巴彦淖尔等市的阴山以南区域,乌海市、鄂尔多斯市)、陕西榆林地区为并州辖区,山西挟制草原,制驭中原的地域战略格局形成。这种战略地理在刘琨、拓跋魏时代被开发出来,终结于五代时期。

 

山西地理呈楔形南北分布,地势高亢,俯视三邻;北托阴山,西襟黄河,东屏太行,南阻中条;东向为幽燕屏障,西守为长安捍御,南出为中原门户。境内恒山、系舟山、太岳山、中条山将山西分割为大同盆地、忻定盆地、晋中盆地、临汾——运城盆地、上党盆地等地理单元。大体上山西可分为四个战略地理区块,分别为大同——朔州区块,忻州——晋中区块,上党区块,临汾——运城区块。大同——朔州区块为北京门户,临汾——运城区块为长安前厅,上党区块为洛阳后院。这些地理单元像一个个战略珍珠,镶嵌在三晋大地。李白说并州:“雄藩巨镇,非贤莫居。”

 

山西地理对中国历史进程的影响

 

在北方作为主要竞争方向的时代,草原民族把山西作为南进基地,争霸中原;中原王朝把山西作为经略草原的利剑,制驭北方。

 

在历史的长河中,山西的战略地理一般存在四种选择,一是以中原富力北向控驭阴山,经略草原;二是挟草原之力南向争霸中原;三是严格控制山西的战略功能;四是把山西作为战略屏障,防冲御突,拱卫京师。两汉、隋唐、清采取第一种战略;刘琨、北魏、北齐、五代李存勖、刘知远、石敬瑭,采取第二种战略;宋采取第三种战略;元、明、采取第四种战略。

 

秦汉时期,面对草原,以山西为支撑,实施攻势防御策略,取得了可观的成效。在晋蒙交界依次设置云中郡(今呼和浩特)、定襄郡(今内蒙古和林格尔县、清水河县、卓资县一带)、雁门郡(西汉时在右玉、朔州一带,东汉时南移代县附近。)、代郡(大同盆地东缘晋冀两省交界地区)。两汉时期讨伐匈奴的战争多从这些地区出兵。

 

晋代刘琨是系统开发山西战略地理的著名人物。在西晋末年的危机中,刘琨在太原筑城屯兵,召集流亡,北联拓跋鲜卑,抗击刘渊、石勒。

 

北魏、高齐更是建立了太原——大同——阴山军政体系。北魏、高齐利用这一体系南向争夺中原,隋唐利用这一体系北向经略草原。均取得了较好的效果。

 

体现太原——阴山军政体系动员能力的突出事件如:公元5347月,高欢闻洛阳有变,即从太原起兵,大部队数日即达洛阳;公元630年,唐将李靖以3000精兵,从朔州出发突袭恶阳岭,随后捕获东突厥吉利可汗。

 

 

唐代晚期,契丹兴起,太原——大同——阴山军事政治体系渐趋瓦解,随着北汉的灭亡,这一体系退出历史舞台。宋王朝为这一军事体系困扰多年,心存疑忌。灭亡北汉后,宋王朝从政治上通过毁坏晋阳城达到消除山西政治动员潜力的目的;经济上大规模迁徙人民,使山西经济,尤其是晋中经济遭受沉重打击,从而彻底清除了太原——大同——阴山具有鲜卑传统的军民动员体系。

 

宋王朝由于失去了山西的军事屏障,军事体系尤其脆弱。辽灭亡后,一支山西北部称为“义胜军”的汉族军队被宋军收编,置于上党(隆德府),但宋军基于历史的猜忌,对这支具有太原——大同——阴山组织风格的军队百般监视,控制给养。在金朝还未南侵时,这支区区2000人的军队,拔营而起,斩关而出,十数万宋军不能拦阻。是后,金军从河北山西两路进军,由于山西:军、民相疑,缺乏防备,很快陷落。金军突破黄河,兵临开封,宋军便束手无策。

 

金代匆匆而过,未遐建设山西的军事屏障,故在金元战争中蒙军突破燕山防线,战争便急转直下,只能在陕西组织一些较为坚决的军事斗争。

 

蒙古进入中原,平定山西后,即着手稳定当地的政治经济局势,设太原路总管府,以契丹人石抹查剌所领黑军镇守山西中南部,并从关中迁入人口,分发耕牛,发展农业生产。元灭金之战,窝阔台以山西为基地,指挥蒙军进攻河南(金),演绎了波澜壮阔的战争史诗。史称:“及南征,尽以黑军为前列”,“长驱破汴京,入自仁和门,收图籍而还。帝悉以诸军俘获赐黑军。”金亡后,蒙元启用太原人郝和尚拔都控驭宣德、西京、太原、平阳、延安等地,称五万户府,治太原,以强化山西高原的军事力量;后升万户府为“山西河东北道行省”,更强化了山西屏蔽京师,制驭中原的作用。

 

元末,孛罗帖木儿以大同为基地抵御反叛,拱卫北京;察罕帖木儿在河南起兵后,进占山西,以山西为基地平定河南、河北、山东、陕西的叛乱,极大地延缓了元王朝的灭亡。元顺帝退出北京后,山西主将扩廓帖木儿(王保保)西走甘肃,北走和林,扰乱西北,成为北元主要的军事力量,对明朝的北伐造成重创。

 

有明一代,山西是朝廷最重要的战略屏障。太原、大同均有坚强的军事部署。太原城垣碟楼雄伟,城内市宇壮观,为时人称颂,锦绣太原城就是此时得名。大同作为明朝的军事重镇从未被北方之敌攻取。“土木堡”之变后,蒙古人连年入寇,数度突破长城,兵临北京;明末,满人亦绕道蒙古入边,蹂躏京畿地区,但摄于强大的大同、宣府兵团对其后路的侧击,勤王诸军的缠斗,山西高原坚强的军事准备,并不能对北京形成持久的威胁。正统年后,山西数度遭到蒙古兵入关抄掠,但山西人民“自备军械,团结防边”,境内堡寨相连,人民自守,蒙古所获有限。控制土默特川(呼和浩特地区)的俺答汗连年入寇,部民困穷,内部秩序岌岌可危,在与明王朝达成开关互市的条件下,接受明王朝顺义王封号。明王朝与土默特部在大同开关互市,使土默特部政治趋于稳定、经济获得发展。是后,山西缘边寇掠顿减。同时,经济贸易的发展也促成了归化城(呼和浩特)的开发。归化城是蒙古族在长城缘边开发的第一座城市,它既是蒙汉民族相互依存关系的写照,也是蒙古族对明王朝长期“开关之战”的结果。归化城的开发意义重大,它为以后清王朝经营内外蒙古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明朝中叶以后,政治黑暗,兵备废弛,但大同兵团在山西人民的支持下,依然富有进攻精神,在边境地区不时有奇袭斩获,要求恢复关外戍所,开关拓边之声不绝。明末,太原为李自成陷落,大同、宣府失去战略腹地后相继而降,明朝顷刻瓦解。

 

清代统治者在经济上推行晋绥一体化政策,鼓励山陕人民开发绥远,给予山西商人经营蒙疆市场的特权(皇商),以经济交流化解农牧区矛盾;文化上维护五台山宗教中心的地位,培养草原人民的文化认同;政治上把山西商人纳入国家财政体系,保障财政安全,支持外交和军事活动;军事上依托山西,建设归化城——库伦——乌里雅苏台——恰克图军政保障体系,维护疆域和商路安全,使晋、绥成为互动一体,经营外蒙的前进基地。清末、民国间,中国内忧外患,国力式微,这一体系对维护北部疆域的稳定起了重要作用。如果没有沙皇俄国的胁迫,外蒙古基本没有“独立”的条件。抗日战争时期,这一体系依然发挥了积极作用,晋绥系傅作义集团在河套地区依托内地资源供给,建立起日军难以逾越的绥远防线。

 

清朝中期以后,连续爆发了声势浩大的白莲教起义,太平军起义,捻军起义,陕甘回乱,八国联军入侵。山西由于特殊的地理优势和清朝在山西的政治军事准备,基本保持了安定,起到战略屏障的作用。

 

八国联军入侵,慈禧带领宫廷退入山西,巍巍太行阻挡了八国联军,山西商人倾其所有,扈从慈禧退入西安。

 

民国年间,阎锡山控制山西——绥远,进则占京津、争山东、出河南,纵横捭阖,逐鹿中原;退则保境安民,封境自守。山西——绥远成为最顽固的封建军阀堡垒。至19494月,解放军付出重大伤亡攻克太原。大同、绥远在太原、北平失守,失去政治保障后,相继而降。太原攻坚战是国共内战时期历时最长,伤亡最为惨重的城市攻坚战,近百万人卷入战争。战争后期,阎军因长期围困,缺乏营养,普遍罹患夜盲症,因此大大减轻了战争的烈度,减少了伤亡。

 

抗战时期,日军兵不血刃占领东北,长驱直下攻占河北山东,以后轻取安徽、河南,但在山西却遭遇顽强抵抗。抗战初期,忻口会战使日军遭受重大伤亡。八路军进入山西后,建立了最顽强的敌后抗战中心,不但把日军拖入面积广阔的战争泥淖,而且迫使日军不能使用中国北方博大的人力物力。如果日军平定了山西的抵抗,绥远、陕西、河北、河南、山东将失去战略屏障,长江以北就会成为日军强大的战略纵深和基地,南方的抗战将会异常困难,中国大地很可能又一次重演金、蒙、清入关的历史剧。

 

解放战争初期,虽然国民党的统治不得人心,共产党在山西已建立坚强的根据地,但国民党绥远和山西军队依然牵制了大量的共产党军队。在华北战场,富有进攻精神的傅作义绥远军给聂荣臻重兵集团造成了严重的困难,使其无力他顾。而共产党也由于完全占领了上党地区和太行、吕梁高地,在中原战场使国民党军队防不胜防,漏洞百出;在西北战场能够源源不断提供兵员给养;在河北战场牵制大量的国民党军队。国共战争时期,山西解放区策应了北方所有的国共战场,使国民党不能专力于任何一个战场,而共产党军队却依托山西的战略基地,灵活策应各个战场,南进东出,西拉东打。晋绥——西北解放军在西北拖住胡宗南20万大军不能东顾。晋冀鲁豫解放军在山东、河南、安徽、江苏、湖北广大地区机动作战,有力地策应了华东解放军。晋察冀解放军虽然与傅作义集团势成胶着,但使京津唐地区50万国民党军既不能东援关外,也不能策应山东。

 

历史上,围绕山西的争夺往往残酷血腥。

 

公元前262年,在长治地区(上党)爆发了规模空前,参战人数近百万人的长平(今高平)之战。战役持续3年,赵军全军覆没,损失士卒40余万,秦军亦有重大伤亡。公元546年,东西魏玉璧(今稷山)之战,东魏高欢军强攻玉璧50余天,战、病死亡士卒7万。高欢黯然退兵,回军途中,大将斛律金作《敕勒哥》,以提振士气,保证部队良好的精神面貌,镇服反侧,维护后方安定。歌词如下:

 

敕勒川,阴山下,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,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。

 

太原作为山西地区的控驭中心,更是折冲御辱,兵家必争之地。历史上,太原地区曾爆发过三次具有重大影响的城市攻坚战。公元前455年——前453年间,晋国强臣智伯胁迫韩、魏,帅三家之众攻打晋阳(太原),引晋水灌城,《史记.赵世家》载:“城不浸者三版,城中悬釜而炊,易子而食”。晋阳之战是春秋战国时期最为惨烈的城市攻坚战。它改写了晋国的历史,启动了战国的序幕(从《资治通鉴》前403年三家分晋)。北宋初年,赵匡胤、赵光义二帝屡攻晋阳(太原)不克。979年,宋太宗攻破晋阳(太原)城,夷晋阳(太原)为废墟,中原王朝的扩张时代宣告结束。1949年的太原战役铲除了中国腹心地区最后的封建割据堡垒,也为国民党当局缺少亮点的内战增添了悲壮色彩。

 

山西地理开发及民族融合

 

山西是中华民族演化最为丰富的地区,南端的黄河三角洲(运城地区)是华夏民族的摇篮,而春秋时期晋中盆地、忻定盆地、大同盆地及太行、吕梁山腹地的广大区域是戎狄民族游荡的牧场。

 

公元前541年,晋将荀吴帅晋军进入太原地区,太原(晋中)盆地广阔富饶的景象给晋人印象深刻,故命名该地为“大原”。今天的太原地区因此得名。此后,晋人将郡县制度推广到晋中、忻定盆地。农耕文明扩展到恒山山脉的句注山南地区。

 

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期间(前305年——前299年),赵人越过句注山,在今天的山西、河北北部,内蒙古阴山以南地区建立了一系列军事、移民据点。

 

公元前244年,赵将李牧击败匈奴娄烦部,完全控制大同盆地及阴山南麓地区,农耕地区进一步扩展到大同盆地。

 

在晋人北进的过程中,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出现大规模融合,太行山区成为华夏文化腹地,但吕梁山区的中北部地区由于北通内蒙,西望陕北农牧区,华夏化的过程相对缓慢。北魏年间,朔州西部的吕梁山脉北段有尔朱荣率领的契胡部落。北齐至唐贞观年间在吕梁山脉中段有稽胡部落时服时叛的记载。唐代在宁武天池设有国家牧监,管理吕梁山脉北段的马政。以此证明,到隋唐时期,吕梁山脉北段依然有大量胡人从事畜牧经济。时至今日,山西依然有畜牧传统,北部地区畜牧经济发达。

 

山西的民族融合既有北向性融合,也有南向性融入。

 

东汉年间,由于西汉末年战乱和大庄园经济的兴起,内地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和奴仆,胡人被整体迁徙或掠买进入内地的数量庞大,南匈奴王庭迁入山西。献帝年间,曹操将南匈奴部众分别安置在临汾(尧都区)、汾阳、隰县、忻州、文水等五县,与汉民杂居,逐渐成为内地编户。与此同时,拓跋鲜卑逐渐迁徙入塞,在大同立足。

 

大同地区是古华夏民族和游牧民族相向融合的地方。大同地名从辽代正式使用。“大同”意出《礼记》“天下大同”之句,表达了的中国人民交流融合的政治愿望。

 

西晋战乱,刘琨在晋阳招募流民,抵御刘渊领导的匈奴族叛乱达8年之久。期间,大量中原人民投奔晋阳。但刘琨实际能力比不上声誉,人民归来后,没有有效的安置措施稳定流民生活,政治上也比较混乱。当时,雁门关外的拓跋氏政治清明,社会环境安定,大多数归向刘琨的流民通过晋阳这个中转站,投向了雁门关外的拓跋氏,为拓跋魏的建立积聚了雄厚的力量。拓跋魏建立后,大量草原人口进入山西乃至洛阳地区,历史上的太原、大同地区是鲜卑族血统十分浓厚的地区。

 

山西的民族融合是一个长期的过程,到唐代初年,吕梁山还存在大量的“稽胡”。唐宋时期,地处交口的温泉关依然军人云集,防备西部胡人。辽、金、元时期,山西亦有相当数量的蒙古人拥入,比如交城县郝姓就是蒙古人后裔。

 

吕梁山脉是中国北方东西部人种的交汇地区,吕梁山脉以西人口,蒙古种羌族——古华夏族血统多些,并融合有相当塞人血缘。吕梁山脉以东人口,蒙古种鲜卑——古华夏族血统多些,间或有塞人血缘。西部人民长脸细目特征的人多些;东部人民圆脸短颈特征的人多些。

 

山西的历史事实上是中国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最为华丽的篇章,山西人民在长期的民族融合中,形成了兼容、刚毅、淳朴、服从、组织观念较强的地域性格。民族融合的痕迹给山西留下了丰厚的历史财富。

 

山西地理及民风特征

 

山西地理险要,资源能够自给,人民性格刚强稳定、倔犟守义,难以暴力所服,多出文华侠义之士,既是地理战略要区,又是中国最好的兵员地之一。更形象地说,山西像条扁担,东西担二京:北京、长安;南北系二民: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。特殊的地理民族结构,使山西在国家强盛时成为帝王的鞭子,制驭四方;国家变乱时,成为守御的屏障,维持局面。

 

注:1、参阅资料

 

《左传》,《史记》,《汉书》,《后汉书》,《资治通鉴》,《续资治通鉴》,《晋书》,《魏书》,《北齐书》,《新唐书》,《宋史》,《辽史》,《元史》,《明史》,《清史稿》,《礼记》,薛宗正著《突厥史》,《中国共产党史》,《毛泽东选集》,范文澜著《中国通史》,马汝珩著《清代西部史论衡》,《内蒙古近代史论丛第三辑》,《阎锡山统治山西史实》,《聂荣臻传》,《徐向前回忆录》,《太原府志》,燕居谦著《交城县志》,《孝义市杜西沟村志》等。

 

2、特别声明

 

以上参阅资料填列了大量历史典籍,这是一种懒办法,只要作者觉得浏览过的,有些牵连的书籍,便填列上去,以防遗漏。另一方面,中国的历史资料可谓浩如烟云,要充分注明历史资料的来源出处,是一项繁杂耗时的工作。由于时间因素,略去了这项本该完成的工作。

 

本文的知识结构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,一是大量涉猎书籍,二是现实了解山西。事实上,这是一种“五味混杂”的认知。凭借这种“杂货铺”式的认知写文章,引用资料很可能就有张冠李戴的地方,观点归纳也可能有雷同他人之处。因为现代电视、网络如此发达,难免有耳濡目染之咎,也可能有“英雄”所见之同。尽可能地罗列参阅资料,正是为了回避道德方面的风险。在此,我真诚地希望指正交流,但还不想让人揪住尾巴,这大概算是一点黠慧吧。(/耿跃东)

 

本站编辑:樊俊
    匿名评论
  • 评论
人参与, 条评论